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移民故事: 里面想出去外面想回来 移民成了围城

中国着名作家钱钟书先生的名着《围城》久经转折,终于在中国大陆以电视连续剧方式与广大观众见面。电视剧开幕播出响亮画外音: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,城外的人想冲进去。对婚姻也罢,职业也罢,人生的愿望大体如此。钱钟书先生原着取名“围城”,是受到法国谚语的启发“婚姻是被围困的城堡,城外的人想冲进去,城里的人想逃出来”,代表某种心态“渴望得到某种东西,得到后又失望”。学贯中西的钱先生说的人生哲理,同样适用于北美中国大陆移民。

改革开放以来,移民北美(美国,加拿大)成为中国大陆知识分子的首选地区。不但自费留学基本上有来无回,而且公费留学生,也有不少留下不走了。到美加来自费留学的人数逐年增加,而且出国年龄逐步出现低龄化现象。念完大学或更高学位,多数人留下来工作,办了移民。这种基本上“单向流动”大幅增长趋势持续多年,达到了“高峰”。据统计1980-2010年30年间美国华人增长325%,达到400万人。2012年加拿大批准中国永久居民32990人,是最大移民来源地(在2011年以前多年一直居第2位)。在加华人达到140多万人。

2008年 国际金融危机,美国首当其冲,债务达到天文数字,中产阶级受到很大打击,下层雇员大批失业受冲击更大。加拿大金融体系虽然较稳健,但进出口贸易受美国严重影响,实体经济也发生滑坡。与此同时,进入新世纪以来,中国经济一直保持年均两位数增长率发展(据统计由2001-2010年GDP年均增长率10.39%),直到2011年才转入个位数增长率,但仍在高位运行,依然居大国前列。面对国际金融危机,中国投入4万亿元人民币救市,保持经济持续增长,成为世界第2大经济体。

在此大背景下,回中国发展的队伍逐年增长,有的全家回国发展,有的男士先回国发展,女士留北美坚持下来照顾小儿,成为“一家两制”。如底特律3大汽车公司,就有19名华人高级工程师被中国汽车工业招聘团招走。以往该市有200万人口,现在只有70万人,政府负债200亿美元,失业率18.4%。该市面临破产,对美国在世界威望影响较大! 还有一批美籍华人高级经济专家已应聘回中国担任要职。

老一代中年移民选择回国发展,出于经济和地位等多方面原因的考虑。早年来美加,即使找到专业完全对口的工作,由于种种原因(语言,环境不熟悉)大多充当下手。由于北美经济收入,生活质量水平,远高于国内,故安心留下,但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,“海一代”为“海二代”铺路。现在时过境迁出现新形势 ,回国若遇好机会,带回国外经验技术,有竞争优势,可能成为领军人物。此外最近有专家对比美元与人民币实际生活比价是3:1,(美加华人平均年薪6.5万美元大体相当于20万元人民币)。可见回国后经济收入差别不大,但职业地位与发展前景却大不一样了。如果自主创业,运气好的话也许发大财。或在事业上取得重大成就。上述情况导致双向流动增加,进入上述“围城”新阶段。

不过当前回国发展老移民仍是少数。中国虽然发展很快,毕竟还是个发展中国家,与美加发达国家相比还有不少差距,国内还有大量问题需解决(如贫富差距,环保问题,廉政建设,重大民生问题等)。大多数华人老移民认为北美生活条件好,生活质量高,已经习惯了北美生活。以美国为例,55%华人经济地位优良,高于美国平均水平。华人中等收入家庭年均收入65050美元,比美国平均水平高出15250美元。人往高处走,想过更好生活是人之常情。这就吸引年轻新移民。中国人口众多,国内发展不平衡:东部沿海较富裕,内地欠发达,今年大学毕业生690万人达最高峰,解决求业有困难。因此仍有不少人愿意移民来美加发展。笔者见到来加拿大大批中国小留学生,可分两种:一种是念大学本科,研究生,部分学生念完后回国发展,多数留下来工作然后办移民。另一种进入3年制COLLEGE 。念完后拿3年工作签证,这类人几乎100%为了早点办成移民才走这条路。有的学生成绩优秀,但放弃上本科机会而进COLLEGE,就是为了早点办成移民。从上述信息分析,近期中国移民美加人数依然可观,仍将保持平稳增长。

但年轻人即使办了移民并不代表在国外一辈子,也许移民多年学到本领后故土难离,又想回国发展了。“有来有往”才是当今流行新观念。此外,今年在美国毕业的中国文科生因签证限制,几乎全部回中国就业。虽然回国找工作也很困难,但由于外语水平高,有国际视野,在教学,研究,外事,不少单位就业仍有优势。回国不难找到工作。

总之,以往向北美“单向流动”高峰期基本结束,现已转入平稳增长期。今后来来往往,有来有往“双向流动”的“围城”现象(城外的人想冲进去,城里的人想逃出来)将成为常态。 (May)